【温周】“成岭,转过去。”(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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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四)
山洞外风雪未住,里头却已是一片春光旖旎。
周子舒被咬着舌尖亲一会儿,受用得很,他向来最无奈温客行这张嘴,张口闭口诗词歌赋,阿絮阿絮叫个没完,聒噪。可这张嘴生得好看,一旦贴上来,只叫他溃不成军,任由温客行攻城略地,一丝反抗心思也无。
“阿絮…”温客行松开他,见他双眸雾气蒙蒙,煞是好看,又禁不住轻吻他眉眼。
周子舒半晌才回过神,惊醒般推开温客行,可话到嘴边又转圜,一是这事儿没个准,不好贸然说与他知道。二则…到底是男子身份,就算温客行早说过不介意他身体的秘密,反而喜欢的很,但毕竟这事心里藏了几十载,如今这般…若是再过几月,莫说成岭瞒不住,岂非要明明白白将自己最隐晦的秘密示人,一时竟无法说服自己。
“阿絮,你怎么了?”温客行见他眉头紧锁,也按捺住心头情//潮:“可是那钉子又折磨你了…?”
周子舒摆摆手道:“老温,我只是不想行此事。”
“可是你…”温客行目光下移,用手点指周子舒下头撑起的布料:“你…当真不想?”
周子舒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,当即耳尖憋红,又羞又愤,一甩袍袖就要起身,谁知又被温客行按住道:“你不想,我自不勉强…但这样总归难受,我帮帮你,不碰旁的,可好?”
说罢也不给周子舒反驳机会,贴他后背揽他入怀,可怜那大氅本就贴冷硬石地,此刻叫两人一坐,更是凌乱一团。
温客行在遇到周子舒之前可谓久经风月,多得是办法叫他在欲//海沉浮,只能抓着温客行这块浮木。此刻温客行正只手探春,似拿云捉月,不多时那顶端便有清液潺潺,指尖溯迎而上,换得怀里人一声促疾吐息。
“阿絮…”温客行最爱唤他名字,另一只手将后头长发拨于前面,一寸一寸抚他蝴蝶骨,这儿最是碰不得,只几下便叫周子舒颤着要躲。
温客行见他反应很是可爱,扬唇轻笑,又勾首衔他耳垂,前头的手更是有心作弄,乱中取火,非要那话儿口吐珠玑方罢休。
周子舒正被一通作弄着不上不下,又分出心思给成岭那边,正巧听闻成岭一个翻身发出一声轻哼,霎时心肝儿全往喉口提,一手后抓,示意温客行停手。
“成岭且睡熟呢…”温客行就像周子舒腹中蛔虫,嘴上劝慰,实则更贴他腰窝,让他感受到一枝斜倚,温烫熨帖,是为他拼命忍耐,多委屈…
“成岭已然十四,该离了人睡了,阿絮还不放心?”
周子舒叹了口气,心下了然,只得收回心思想快结束这一场,遂毕其功于一役,温客行却偏偏起了恶意心思,有一搭无一搭弄,要他难耐,要他柳枝腰摆,将自己尽数奉上,末了还将人调转,看他唇颊生春桃映面,红莲双瓢映波光,越发爱看。估摸着人快发火了,才到处牵连,很快便叫周子舒倒溜清泉一线,汹涌洒在大氅上,好一场碎雪缀墨夜。
(五)
成岭睁眼看到燃尽火堆,唯独不见二位师父,当即像同爹娘走散的孩子般慌了手脚,仓皇出洞,已是晴初雪霁,风光大好,四周有寒梅映雪,成岭无暇欣赏,顺着积雪中两行脚印寻去。
夜雪初霁,正是消雪更比落雪寒,成岭抖缩抱臂,放眼望去,松柏弥望,半点人烟也无。
“师父!师叔!”
喊声全化成山谷回响,好不寂寥。
走来走去,走到了半路途中,张成岭低头见一野兔傍地而奔,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拽了耳朵拎起,那人身段似流风回雪,一招流云九宫步使得翩然若仙,不是自家师父又能是谁?
“师父!”张成岭语气饱含失而复得的喜悦,奔上前去,后脑反被轻敲一下,转头对上温客行笑眼。
“怎么,怕你师父不要你?”
张成岭挠挠头:“师叔莫要取笑,我只是…总想起那日梦中惊醒,镜湖剑派…付之一炬…”
二人闻言陷入短暂沉默,温客行眼神躲闪一瞬,被周子舒捕捉到了,从鼻腔呼出口白烟,轻拍张成岭后背道:“走,回去烤野兔。”
温客行回神,也顺势搭上张成岭右肩,蹭周子舒指尖:“成岭,一会儿温叔给你露一手。”
(六)
温客行利索将野兔去皮毛,挑去筋膜,改刀以酒濯洗。末了摸出身上荷包,捏出一把椒盐均匀涂抹,又塞干姜片入肚,这才掏出火折子点火。
“你这一趟出门究竟带了多少东西…”周子舒拿过荷包来看,轻笑道:“我们带成岭上山修炼,又不是游山历水。”
“你是成岭师父,你负责教他,我嘛…负责让我们阿絮吃的好穿得暖,我们这是分工明确,两不相耽。”
成岭目光在二人之间转圈,傻乎乎冒出一句:“这便是温叔之前说的,烈女怕缠郎?”
“嘶——!”周子舒闻言眉头凝起,切齿道:“温客行,你都教我徒弟什么?”旋即不等他分辩又转向张成岭:“臭小子,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就说?”
温客行以手掩面,偷剜成岭一眼,却被无视了——这傻小子哪会看人脸色,只知师父若问只能知无不言,遂开口道:“是之前您不肯收我为徒,师叔说缠着您就行了…”
“咳咳!”温客行猛咳两声,示意成岭闭嘴。
“师叔说得果然有用,您真的收我为徒了!而且师父您之前对师叔百般疏远,如今却看起来河同水密,我想必这就是师叔所说的烈——呜哇!”
话未说完,就被温客行拎着耳朵,活像那只可怜的野兔。
“臭小子,我好心教导你,你却把我卖了!”
“师叔!成岭说错话了吗…哎哟哎哟…”
“老温,你跟孩子置气什么,既敢说,还怕我知道?”
“阿絮你听我解释…”
三人的笑闹声飘出山洞,与烤兔肉的馨香传得很远很远…
玩闹罢,周子舒督促张成岭继续练习流云九宫步,转去催促温客行道:“老温,烤得了吗?饿着肚子可没法好好练功。”
“待他自熟莫催他,火候足时他自美。”
温客行徐徐转动烤架,估摸着火候正好,将兔肉从中撕开,又殷勤撕成小块递给周子舒。
“老温,谢了。”
周子舒接过打算叫张成岭来吃,谁知本来喷香鲜味扑上鼻端,竟成了荤腥腻味,一偏头干呕一声,又接连咳了数声。
“阿絮?”温客行见状起身,递过酒壶道:“怎么回事?来,快喝点。”
周子舒摆摆手,强压下喉口酸涩,抬眼看着张成岭正看着自己,赶忙道:“我没事,成岭,转过去,继续练!”
“是,师父。”
温客行见他不要酒,又换水壶递来:“阿絮,没事吧?”
周子舒灌了几口压下去,方才咳出的泪花未消,眼尾发红看着温客行打趣道:“老温,你那保存蔬菜的法子行不行啊?”
“奇怪,若是菜粥有问题,为何我和成岭无事?”温客行满眼关切,当真开始擘肌分理,追根溯源。
“哎行了,又不是甚大事…没准儿酒吃多了…”周子舒将水壶放下,捋一捋袍袖道:“你和成岭先吃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温客行看着周子舒背影,晃一晃酒壶,满满当当,心中狐疑更甚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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